
木格滩的久远凄美的故事,如今,繁华消散,喧嚣隐退。
金色的流沙,留不住千年的过往,千转百回,却留下了传唱千年的美丽传说。
草原绿了一茬又一茬,树叶落了一次又一次。在一草一花一山一水中,迎来南来北往千里寻梦的人。
多么轻盈洒脱的脚步啊,历尽艰辛,不远千里万里,慢慢停下来,渐渐散尽在黄昏的一抹夕阳里。
看,唯有昔日的荒漠,如今又恢复原始的模样,成了千里碧波,绿荫成林……
谈起拉乙亥文化,木格滩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她和当地百姓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因为木格滩地广人稀,牧草旺盛,是人们的放牧绝佳场所。它历尽千百年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贵南子孙,还有它那凄美的故事也久经不衰,世代传诵……

木格滩位于贵南县中部,南接茫拉河,西部及北部与木格滩草原相连接,东邻森多滩,东西长约40公里,南北宽约19公里,面积约为112万亩。地势东高西低,海拔3300-3400米,最高处在与多什泽并合处的结合部,海拔为3810米。木格滩终年降雨量稀少,年降水量是在300毫米左右,风力最大可至12级,每年大风期有15天左右,风向多西北,冬末春初多出现黄风沙暴,黄沙自西流向东,风大之年可向前延伸沙漠10余米。周围及沙区之内有零星草地,牧草多为羊茅、针茅、固沙草、蒿草和其它杂草,还有小锦鸡儿、沙柳等固沙植物,常年栖居的小动物有旱獭、跳鼠、沙漠蛇等;原有黄羊,现已绝迹。沙区东部地下水较丰富,达布江的得苟得日水,多石泽的无名泉等,皆源于沙漠东部边缘。据传1940年左右,贵德-商人曾在木格滩偏西发现一水泉。此传说在沙沟群众中颇有流行,但在1960年后,有人曾探寻,终未觅得此泉。

木格滩自古素有“沙洲”之称,《魏书·吐谷浑传》记载:“阿才立、自号骠骑将军、沙洲刺史,部内有黄沙,周回数百里,不生草木,因号沙洲。”《宋书·鲜卑吐谷浑传》描述得更为具体,“其国西有黄沙,南北一百二十里,东西七十里,不生草木,沙洲因此为号。”《通鉴·晋纪》三十六,胡三省《注》中引段国《沙洲记》中云:“浇河郡西南一百七十里有黄沙,南北一百二十里,东西七十里,西极大杨川,望之若人委糟糠于地,不生草木,荡然黄沙,周回数百里。”因晋时贵南属浇河郡管辖,治贵德,因之上文所述木格滩之位置与现今吻合,所指木格潍无疑。李文实先生在《吐谷浑国地理考略》一文中说:“穆格是今藏语。饥馑荒灾之意。我想引申为荒漠。这与荡然黄沙,不生草木相应。穆格则是吐谷浑原语,与今之藏语不甚相远,可能与古西羌语也有一定的联系。”又说:"莫河、莫贺、莫何同音异译,都是沙洲的本名(今藏语木格、或系即为吐谷浑语根)",他还说:“莫贺与穆格乃一音之转”,汉语称之为穆格滩,以后逐渐演变,称之为木格滩。

据史料记载,“元朝至正二年(1342)新疆南疆流沙浸过黄河,木格滩系元军事基地,所有军器战马财物皆被淹没,致至今发现各样珍物物等被黄沙所致”。
民间传说木格滩有一女神,住在沙漠内一块水草茂盛的地方,夜深人静人们可以听到女神吹奏乐器的声音。又说,有一人夜宿沙内,更深夜半,听到人马号令。……因此人们猜测木格滩可能是一个古战场,也有人说是土谷浑或吐蕃的交易市场。更有人渲染说在木格滩沙窝内见到一大锅,半埋在沙中,露出的半边锅沿上能走马。

民国2年(1913)卡加村民本加,常常打猎。一天追踪-受伤狐狸时,发现一个小崖洞,洞内黄物累累,拿回一袖筒,询向商人始知是黄金,即给商人一捧,作为酬谢。本加又去原处,全部拿回,约一升多(一升可装粮食十斤),他将少许分给同日科的牧民,少部外卖给了贵德商人张某和贾某等人,多数卖给了四川松潘雷姓陕西客商,本加之弟卡加拉麻,从此暴富,所居日科则得名为“赛什科日”至今,当时轰动牧区。1926年(民国十五年),汉民胡菩萨保,住茫拉康卧云庄,与藏族五六人,途径黄沙,觅得古墓一座,棺木腐烂不堪,骷髅完体,腿骨长二尺余,胳膊长二尺,马骨一具,鞍张马钗齐全,藏刀一把,装饰皆为金钉、金片之类、西铜镫一对,约八斤重,还有盔甲上镶的都是赤金,金戒指镶有松儿石,他们五六人,得金类约升许,少数卖给商人岳某,后为马光海所得,多数卖给西宁商人。木格淮的沙漠化,由来已久。如东汉时,就"擎沙如水逐风流",以后经历各朝代,沙漠化的程度日趋严重。

现如今,木格滩沙漠经过全县各族群众20多年的治理,原生态环境脆弱的状况逐步得到了修养和恢复,一些抗旱抗寒原生态的野生植物再次扎根成长,完全锁住了沙漠发展势头,荒漠变成了绿洲,这是一个世人不敢想象的壮举。看,牛羊在悠闲地吃草,牧歌时远时近,鸟雀在树枝间穿梭,好一派“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