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访鲁迅故居阜成门19号

作者:朋毛才仁 来源:青海湖网 时间:2016-09-08 09:11:00 点击数:

鲁迅的住家——阜成门二条19号
 

  L君从杭州来京游玩,末了到我的住处来看望我,在这样的时节相逢,总还有些诗意,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趁着长夜漫漫,酌酒夜话倒是可行的。

  “你明天还有些什么打算?”大抵到了后半夜,我问L。

  “也没有什么切实的计划,就是想出去走走。”

  “唔。”我说。

  “那你都去过哪里呢?”他忽尔想起什么似的问起我来。

  “天安门、西单、还有雍和宫,不过雍和宫还是去晚了,我到时已经歇业了。”我已然有些微醺。

  “哈哈哈,歇业?喇嘛庙也开始开门经营了不成?”L大笑不止。

  第二天晌午,我们还是决定去鲁迅的故居看一看。这似乎是临时起意,但对于我来说是积怨已久的夙愿。我曾经因G君的介绍在绍兴县附近做过大半年的教员,其间进城数次,和周家大院几次擦肩而过,但都没有机缘造访这座大宅。此后偶尔有机会也不再有想进去的想法,这大半是因为我的懒惰,但另外一半是这座大宅眼下过于气派,大概鲁迅先生看到现在这幅样子也要汗颜了吧。

  北京的故居大概是在阜成门附近,具体地址不详。我是第一次造访这一带,下车便远远看到一座白塔,这对于我自然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想想当年的鲁迅有两年之久往来于白塔一带,他大概对此了然于怀了吧。不过他有曾想过将近百年后有一位来自西域的青年来造访他的住所。

  穿过柏油路往回折百米余,便看到一片青灰色的砖瓦房,起头的是一家旅店,往里再走走,远远便能望见一座正对着马路的府邸,确切的来说更像一座衙门。‘北京鲁迅博物馆’,深底匾额上用绿颜色书写着。

  先生确实阔呀,我心里不禁暗叹。再走进去便是一座院子,其中树有一尊先生石像,和我去年在沈阳鲁迅美术学院里看到的先生塑像相比,似乎粗略了许多,不仅造型失真,连眉目间的神态也似乎叫人厌恶。再往里便是陈列室,从先生在三味书屋里的课桌开始,到南京矿物学堂的学生寝室和校门实景照片,再到日本弘文学院的毕业证和到仙台医学专科学校的推荐信。连阿Q正传的手写稿也陈列其中,可惜汉字简化以后国人的书写格式也起了大的变化,看一切竖写格式的的文本除了短暂的新奇之余,更多的是一种茫然无措。

  整个展览是按时间线往前的推移的,以编年史式的,最终是以先生的遗容谢幕。

  出了陈列室往前走十来米便是先生的故居,一座极小的四合院,南北房各三间,东西房各一间,保持着当年的模样。据说南房是会客室,现在似乎成了安保科,而西房似乎是厨房,里面有一位中年女人百无聊赖的坐着,大抵是工作人员之流。而北屋东西两房间分别为先生母亲和朱安夫人的住室,中间一间不知何用。

  绕过北房到后花园去,一座枯井用很西式的白色阑干包围着,如果之前无所了解便一时也无从猜测,大概是现在成了一座枯井又怕有旅客会掉进去,便用两块形似大理石是石板低档着。粗心的旅客看看这莫名围栏住的枯井和先生种载花木,自以为满载而归也未可知。不过你稍微一留意便会发现一间向北凸出小间,面积约不到十平方米,这就是先生口中的老虎尾巴,——先生的卧室兼书房。

  一盏煤油灯、一只钟表、一副笔架连带几支笔,由于屋子不对外开放,想透过玻璃窗窥探个真切也不容易。不过藤野先生的相片至今还在那面墙上挂着,而先生的床榻就在那面窗下,窄小简陋。

  院子外的两颗红枣树早已不知去向,我似乎又想起先生的样子,大概许多年前的某个夜里,他就是在这简陋而狭小的书房兼卧室的小间中写起他的文章;“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文化荒园里的异类——木心

  谈起木心我们该谈些什么,这看似似乎是一件毫无共鸣,甚至说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比起娱乐版面上那些光鲜夺目的内容来看。

  有人质疑木心甚至是诟病木心,但他们极少误解或者是说以同样的方式来反省自己。在一切伟大的事物逐渐远去,甚至是进入某种类似平庸的时代时,人们乐于平庸,甚而以此为耀。所以基于以上立场我们谈木心是一件过错,甚至是愚蠢的。

  但相比于平庸,我更倾向于愚蠢或是过错,特别当一个社会的评判机制扭曲如此之时。有人质疑陈丹青,质疑木心有过分被捧之嫌,似乎言之凿凿。但这样一些苛刻甚至可以说是精神洁癖的人群,对于那些真正意义上劣质品似乎可以说是充耳不闻。就比如说:上海迷你作家的那部最近火热上映的《幻城》。

  以此来看,人们习惯对于一些优质的东西指手画脚,但并不见得是真有其见。反而以我这向来惯于恶意揣测别人的人看来,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告诉别人;“我对某某有研究。不仅有研究,我还有自己的想法,而且这个想法告诉你,他不咋地。”

  大概这就是以上患有精神洁癖症人群的想法。这就是个游戏,还有不同的玩法和玩家。对一些急于把自己去除在老百姓范畴内的知识分子和上流人士来说,是一件无往不利的利器。

  我们还是聊聊木心吧,很遗憾我知道木心是从木心的葬礼开始的。大概四五年前的冬天我通过网络视频看到陈丹青在木心的灵堂中涕泗交下,我莫名的打动,也跟着掉起眼泪来。我完全记不得那时我是否已经读过《哥伦比亚的倒影》,读过里面最让我记忆深刻的《上海赋》,我完全记不得。

  或许这些都不重要,木心的着作但凡在大陆出版过的,我都已收入囊中。除去由陈丹青先生记录的《文学回忆录》外,我对《上海赋》印象极深。

  如今木心离世大概有四五年之久,确切的我已经记不得了,以我在杭州象山公寓里看到葬礼画面来推算,大抵是如此。不过也奇怪,想起木心我只能想到《上海赋》,就像我想到郁达夫,会想起《春风沉醉的晚上》一样。

  原本此文想谈谈木心的西服,谈谈在伦敦街头木心那矫健的步履,一个人原来也可以如此体面的活着,这是我始料未及的部分。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