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才让和达桑卓玛"

尼玛才让和达桑卓玛
大地象绽开的八瓣莲蓬，
蓝天象转动的八辐天轮，
就在蓝天和大地的中间，
座落着土地肥美的霍尔藏庄，
就在这蓝天和大地的中间哟，
还有景色秀丽的达尼朵村。

美丽的姑娘达桑卓玛，
她的家就住在霍尔藏。
人说格桑花是草原上的花中之王，
她那能比过霍尔藏的达桑姑娘？
从前面看，
脸儿就象海螺般十五的明月；
从后面看，
苗条身子象六节的翠竹山中长；
迈迈腿如同山花儿要舒展，
走三步就好象孔雀开了展。
缕缕头发赛丝线，
乌油油小辫披肩；
一对儿大眼睛会说话，
多少有情人见倾心；
她小咀乖乖舌头巧，
口一张千万人的忧愁如雪消。
发出的声[FS:Page]音银玲般甜，
说句话飘出歌儿一串串；
世上的姑娘有千千万，
谁敢和这朵花儿来争妍？

若说达桑卓玛是月亮，
离开了太阳她怎么放光？
达尼朵有一个英俊少年，
他的名字叫做尼玛才让，
他是达桑心中的永恒的太阳，
是她忠厚诚实的情郎。
自从一块放羊一块长，
结下了日月之情生死缘。
初夏之夜布谷声声鸣，
哥妹相偎依诉衷情；
“我达桑与你结下日月情；
这许是命里早日注定；
尼玛呵，我心上的人，
我对你不存半点虚情；
我心中的情人尼玛啊！
只有你您才能把我的心照明。”
乌鸦叫了三声又三声，
野狼嚎了三回又三回。
庄上的头人动了黑心肠，
[FS:Page] 抢去达桑卓玛作了偏房；
三署天下了一场黑霜，
一对儿痴情人活活遭了殃。

树上的布谷鸟又叫了三遍，
山上的邦晶花儿又开了三茬。
隔庄有如隔了万重山，
一对情人从此难相见了。
痴心女贞心似水中莲，
多情郎只身孤影如鹰恋山。
凶残恶魔般的头人呵！
抢走身子抢不走她的心，
满仓金银也诱不去她的情！

初夏一个清亮的早晨，
两家牧圈都赶出了羊群，
两群羊儿都朝着山峰靠近。
尼玛才让和达桑卓玛呵，
隔不断的情又在牧场里相逢。
千言万语诉不尽离别之情，
句句话似蜜糖甜透了心。
山泉的水怎能用手去堵挡？
话儿诉不尽情人的一肚子哀伤。
尼玛从长袖里取出珍藏的礼物[FS:Page]，
轻轻放在达桑的手掌；
“心里的话儿我已经讲了三句，
三句话总归只有一句，
达桑呵，我一生都把你惦念！”
笑颜从达桑脸颊泛红，
一只金灿灿的戒指，
塞到尼玛才让的手中；
“我达桑卓玛的此世今生，
除了你再没有更亲的知心。
俩颗心呀一样的情，
恨不能今日就晚婚。”
尼玛的心里似羊羔蹦，
“但不能心急呀，我的情人，
心太急美事就会成幻影；
这不是我有意疏远你，
只因那头人心太狠。
一旦那魔鬼闻到了风声，
我俩就会倾刻间丧此一生。
情人呵，思念的人儿，
你的心千万莫变，
三两天结不下美满的姻缘，
[FS:Page] 只要你心儿永远不变。
情人呵，梦中的幻影，
你压住火气再忍耐几天，
等头人的贼心一旦懒散，
心儿双双定能遂宿愿。”
眼望着天上的月缺月圆，
心受着头人折磨的苦难，
熬到了百花盛开的初夏，
盼来了月儿正圆的这一天。
那天达桑在地里低头拔草，
方块的田垄拔完一片又一片。
当她看到夕阳慢慢落下山，
心窝里升起苦意一团。
达尼朵的情郎呀，
他象云雾罩住了姑娘的心田。
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飞过田野，
达桑停下铲子侧耳细听，
多么熟悉的曲子呀，
这是达桑卓玛的心声。
尼玛的笛声一块儿飘来，
催动龙驹来到霍尔藏的田边。
达桑唯恐那是苦思化成幻影，
姑娘[FS:Page]不由自主和身子呵，
慢慢瘫倒绿草如茵的田间。
笛声马蹄声耳边响，
猛抬头见到了心中的尼玛才让，
骑着赤鬃 彩鞍的龙驹，
笑盈盈来到达桑眼前。
多情的龙马绕着她左右旋，
尼玛一跃身轻轻跳下马鞍，
雕木鞍装饰得富丽堂皇，
马肚带象天空七色霞虹，
后鞧呀犹如明月银光闪闪，
金嚼子铮铮作响象要抒发情肠。
头戴细绒礼帽的尼玛，
身穿着青色缎子的长袍，
四周镶上了水獭皮的宽边，
彩色的缎带紧紧束腰身，
脚上登一双黑色的绒靴，
靴带拴的又紧又牢，
背一杆火枪多么英俊啊，
竹笛的彩穗在微风中飘动。
……
平日里有千言万语说不完，
猛一见舌[FS:Page]头不听人使唤；
一头扑进情人的怀里，
火一般的亲吻和抚摸，
胜过人世间最美的语言。
尼玛轻轻把歌唱，
金子一样的好声嗓，
赛过三伏天采花的好蜂王，
一首拉伊唱得心儿若狂。
达桑用心动情地听，
听着听着热泪满脸淌；
声声歌儿唱到达桑的心窝上，
句句真情把达桑的心儿熨烫。
夜幕轻轻把大地笼罩，
一对鸳鸯手挽手儿回了巢。
达桑和尼玛一同走进客房，
他坐在新铺的绵毡上。
她把四方的桌子摆上炕，
檀香木盘子里盛上喷香的羊肉，
玲珑的龙碗里酌满滚热的奶茶。
奶茶甜，羊肉香，
一对情人你推我让，
银杯斟满开展甘霖般的青颗酒，
美酒里倒映出一轮月亮，
任他俩尽享爱[FS:Page]情的欢畅。
……

长夜啊，为什么变的这样短？
鸡鸣羊叫把分离的时间推进。
端一碗醇香的奶茶双手奉献，
重新回味心中的香甜。
槽里的龙马引颈长嘶，
宛若那锐利的刀尖刺心。
达桑走到龙马旁边，
流着泪备上了雕木花鞍。
尼玛依依不舍地向她祝愿，
达桑的热泪的活儿一齐流出：
“你的话是透心的甘露，
你的心里洁白的雪山，
我要把句句话儿都装到心里，
头人就象鬼魂时隐时现，
谁能猜料迅雷何时轰闪？
可怕呀！令人心寒胆颤，
恶人的长舌如枪似剑！
想你爱你可心儿不安，
常常为你提心吊胆。
一怕道远沟深黄[FS:Page]河宽，
二怕贼头人实在凶残，
情人呵，刻要心底的人儿，
听我的话还须从长打算，
一旦遂人愿鸟儿出笼飞向蓝天，
我们再结永久不散的良缘 。”
尼玛才让向雪山起誓，
他的起誓比山上的盘石还坚：
“不要紧呵，达桑
你莫挂念，
待今晚月儿升东山，
我俩剩上龙马走天涯，
飞到自由相爱的天边。”
说完飞身跃上龙马，
一阵风，马蹄声愈响愈远……

离情刺痛了达桑的心肝，
泪水灌满了达桑的心田，
她回到门前的方块地里，
再无心挥动除草的小铲。
心中的思情如云在滚翻；
天上，一轮夕阳已经落了山。
达桑卓玛[FS:Page]呵，
才想到一天的日子已过完。
她步履艰难地走进厨房，
锅儿圆圆锅台方方，
揭开锅盖仔细看，
铜锅空空光闪闪。
担来清凉香甜的山泉水，
放一把金花好茶把茶熬，
柏木柴火塘点把火，
火舌通红青烟绕上天，
铜锅里开了水花花呀，
茶香直扑人心间。
朝达尼朵的方向敬一碗，
心牵着尼玛默默祈愿；
愿情人终身无灾难，
禳解风险吉祥平安！
宽大的房子好空旷呵，
漫长的寒夜这么静！
备好佳肴铺上绵毡，
心绪如山把情人相盼。
风儿吹得草叶频频摇着头，
她向远处眺望了一遍又一遍，
茫茫的夜色总也望不穿，
望的两眼痛又酸。
星儿对对配成双。
达桑哟，又一次看到了如意[FS:Page]，
达桑哟，又一次看到了吉祥！
划破夜幕的竹笛又吹响了，
好象杜鹃把歌唱，
她象田野闻到了春讯，
她象鹿儿见到了山泉，
这分明是情人尼玛才让，
脸儿象鲜花在原野怒放，
心儿象万匹马儿在赛场狂奔。
达桑象燕儿一样飞出大门，
拉起情人走进了客房，
坐上四四方方的热炕，
尼玛脸上闪着幸福的阳光。
端来了一碗又香又浓的奶茶，
达桑双手过头高高献上。
可惜呵，奶茶还没喝上一口，
可惜呵，满腹的话儿还未来得及出口，
大灾大难临了头。
头人踢开大门吼一声，
转身又把门栓紧紧扣，
黑心的贼头人呵，
想把这一对情人一口呑掉。
尼玛才让啊？从容的和他对望，
尼玛才让啊[FS:Page]！把痛苦的眼光投向达桑，
突然他纵身一跳，
身轻如燕飞出天窗。
可怜的达桑啊！
你就象小鸟遇上凶鹞鹰，
怎样才能从魔掌中逃生？
苗条的身子翠竹一根，
哪能经得起鞍打绳捆？
青丝发辫柳丝儿般嫩，
哪里受得了狼扯虎蹬？
拳擂脚踢黑心狼，
鞭杆棍棒满身抡，
达桑的心里万般痛。
打累的贼头人坐一旁。
口出恶气骂天地，
“宇宙间的苍天大地，
天空飞的百鸟群里，
阳世上的黑头人里，
就你这贱人最无耻！”
说完提起昏死的达桑，
狠狠的掷要炕上。
可怜的达桑呵，
浑身就象万根乱刺扎，
心儿如同落入无底洞，
血污把缎袍粘在身，
犹如磨盘千[FS:Page]斤万斤重；
一声声呼唤，一声声呻吟，
天上的星星也落泪，
地上却无回音声。
黎明的冷风把她吹醒，
浑身的伤口把她痛醒，
她想起了生养她的阿爸阿妈，
又亲的影子象云儿一样飘动。
亲爱的阿爸哇，
你可知道女儿遭受非难？
亲爱的阿妈哇
你没听到女儿在呼唤？
养育的恩情如山重呀，
女儿多想再见你们一面！
千万呼无人管，
想父母又把情人念：
“我的情人，心中的尼玛，
你不要流泪，
你不要牵挂，
虽然我只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仍等待着我们再见面的时机！”
……

东山升起曙光，
尼玛从连[FS:Page]续不断的睡梦中惊醒；
细细听，细细记忆，
昨晚上他做了三场怪梦。
头一场他梦见一座花园，
满园的白牡丹正露出笑脸。
天空象宝石一样湛兰湛兰，
一片白云在头顶盘旋，
忽然一团乌云从黄河升起
与白云展开一场混战，
电光闪闪，雷声隆隆，
冰雹驾着一股狂风。
园里的牡丹遭了殃呵，
刹时间花落枝残叶纷纷。
第二场梦他梦见了红杏，
家门前长了一棵杏树，
杏子已经露了红，
绽开的笑容那样可亲，
忽然一阵奇怪的黑风，
刮落杏子满地乱滚，
第三场梦见了金翅的小鸟。
在红杏崖头的巢中，
叽叽喳喳想往天空飞腾，
忽然飞来一只凶猛的鹞子，
把山鸟叼到半空中，
再没见小鸟[FS:Page]的踪影，
只见片片羽毛飘半空。
恶梦是坏事的象征，
尼玛才让的心呵，
象青苗遇上了黑霜，
象花儿遭到了寒风。

用山泉水洗去脸上的垢尘，
虔诚地把六字箴言再一次默诵，
穿上深紫色的夏袍，
勒上湛兰色的腰带，
挂上小巧的腰刀，
戴上珍贵的夏帽，
穿上长筒的马靴，
背上心爱的猎枪，
跨上白色的骏马，
着起如意的马鞭，
手举马鞭头顶绕三圈，
策马向思念的地方飞奔。
跑过了大滩跑小滩，
一望无际的大平滩呵，
在奔腾如飞的马蹄下，
变成了手掌大的小纸片，
越过了小山越大山，
鹰飞云绕的高山呵，
在腾云驾雾的神马面前，
变成了一个个小线团，
渡过了小河[FS:Page]渡大河，
浪大水深的黄河呵，
骏马哟，比一条鱼儿还灵便。
朝阳刚露出半个脸，
霍儿庄已在尼玛面前，
他跳下马一边擦着汗，
一边举目细细看，
看不见人影，
听不见狗喊，
阴沉的烟筒没有一丝烟。
达桑呵，
莫非你真的遭到磨难，
四四方方的麦田仍在门前，
四四方方的庄廊仍在山凹里，
我心爱的达桑，
今天你为什么不出来望一望？
尼玛把马缰缠手腕，
羚羊角焑锅里装满旱烟，
打着了丹噶儿出产的火链
尼玛揉揉眼睛再细看，
阴森森的大院人影儿晃。
男人急的直打转，
女人们个个手脚乱，
雾团裹住了尼玛的心。
一个老阿妈从大路上过，
正是善良的老阿妈达嘎才卓，
[FS:Page]昏花的老眼里泪水流溅，
她颤巍巍地来到尼玛面前。
尼玛低头刚问了安，
噩耗象炸雷就旋耳边；
“可怜呵达桑卓玛遭了难，
可恶呵，头人撕碎了她的心肝”。
虽不见河，尼玛眼里江河翻！
虽不见雾，尼玛心里黑雾卷！
虽不见火，尼玛心里似火燃！
虽不见冰，尼玛心里堆冰山！
“尼玛儿呀，
你放开眼睛细细看，
高山顶的红石崖畔，
达桑就从那儿升上了天。”
尼玛急忙登上了高山尖，
山风悲泣天色变。
风儿哭泣水含悲，
尼玛的心哟比这更惨淡。
达桑螺贝般洁白的骨肢，
已被白胸鹫鹰当食嚼；
达桑的嫩肉如奶酪，
已被成群的山鸦啄尽[FS:Page]；
达桑殷红的鲜血哟，
早被山雀们抢喝尽。
只有那一蓬乱刺棵，
残挂几绺发辫随风摇，
鲜血渗透了泥土里，
留下了白白的牙齿三十颗。
“我的心呀我的，
你不该这样下九泉，
满腹的话儿你未讲一句，
为什么一定要把它带到阴间。
达桑呵，我心中的人，
你是否变成了一只小玉蜂，
在我周围飞旋？
如果尼玛我猜的端，
请你千万不要飞远，
来听听我衷心的祝福；
这顶珍贵的夏帽，
我只戴过三十几天，
现在我奉献在你面前，
请你收下我一点心愿；
这件缎子长袍，
我只穿过一个月不满，
脱下来摆在你面前，
请你收下我的一点心愿；
这双长筒马靴，
我只穿过[FS:Page]整三十天，
脱下来敬献在你面前，
请你收下我这三点心愿。
我身上唯有这一件值钱，
只有送给你才是理所当然。
最后盼你不要把我想念，
因为想念是坏事的根源。
我问你在天界能否自由游转？
我时常在惦念你呀，
如果你已成为神仙，
我一定会象过去一样和你会面。”

尼玛祝福完回到霍儿藏，
眼前又是一付刀割心肝的惨象；
达桑的阿爸碰柱寻死，
头破柱折双双亡。
这不是白松木的柱子有罪过，
是达桑阿爸心里的痛。
达桑的阿妈碰在干墙上，
头破墙倒双遭殃，
这不是厚墙有啥罪，
是达桑的亲生阿妈心里的痛，
一想起正活人的女儿变成鬼，
[FS:Page]她心碎泪干活不成。
贼头人害死了一家子人，
尼玛的心里插上了一颗钉，
凶惨的头人呵，
拆散了一对儿天配的人，
只留下尼玛一个孤零零。

可怜的羊羔离了群，
可怜的牛犊没有养，
两股子血泪十股子淌，
尼玛回到了达尼朵村。
他瞒着阿爸和阿妈，
把两件遗物埋在院里花底下，
开始了痛苦的思念。
他不知道饿吃不下饭，
失手捽坏了几个龙碗，
他走路想着达桑坐卧也想达桑，
走东往西脚步零乱，
睡着醒着思情不断，
长吁短叹叫人心胆寒。
聪明强壮的尼玛才让，
变成了疯疯癫癫的病汉，
痛烂了他阿妈的心呵，
想栏了他阿妈的肝，
有一天阿妈唤儿到上房，
摆上奶茶、糌粑[FS:Page]、酥油糖。
尼玛只想着达桑的容颜，
失手又打碎了一只碗。
“不是阿妈的糌粑不香，
不是阿妈的奶茶不甜，
疼我的阿妈呀，
我一想起达桑，
万般食物难以下咽，”
说完泪如泉涌，
乱箭射透了肉心肝。
“不要悲伤吧，
我的儿子，
我心中的尼玛，
既然冰山上能开出雪莲，
难道你心中开不出红红的牡丹？”

过了一年又一年，
草绿草黄整三遍，
夏初的一个晴天，
太阳刚露出笑脸。
达桑的齿发场上，
长出了株耀人的牡丹，
这朵红牡丹呵，
花大瓣多色鲜艳，
扑鼻的香味儿，
引来蜂蝶一大片，
痴情尼玛爱这株牡丹，
[FS:Page]天天没来清泉把它浇灌。
尼玛望着牡丹把达桑轻声呼唤。
……
又一个夏天来到人间，
四月十五的那一天，
铜壶里提来了清泉水，
虔诚的尼玛把牡丹浇灌。
他含情脉脉地呼唤三遍，
悲悲凄凄地唱了三遍，
眼看着花瓣哗啦啦地舒展，
鼻闻着一股香味随风扩散，
红牡丹呵，
阳光下显的多么鲜艳，
你若是达桑，为什么躲躲闪闪，
牡丹花香熏得蜜蜂醉，
引来白蝴蝶翩蹈，
牡丹花呀，
我用心血把你浇灌，
牡丹花呀，
我与你究竟有啥情缘？”
这时候贼头人路过墙院，
看见了这颗稀奇的牡丹，
他象久渴的人见了泉眼，
跑到牡丹花前只打转，
[FS:Page]嗡—嗡—
一只玉蜂落在他鼻尖，
狠狠地螫了一箭，
贼头人鼻青脸肿狼狈跳窜，
还没有到家就死在路边。
尼玛眼看着这件奇迹，
高兴的扑向牡丹，
红牡丹花蕊张开了，
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站在面前，
她穿着一件紫红罗衫，
浑身的银饰白光闪闪，
她满脸笑容碎步儿向前，
手拉尼玛把话谈；
“你好啊，我心中的尼玛，
爱情的道路多么艰难，
现在贼头人已经死了，
日月之情终究是无限。”（完）